迷雾在剧烈震颤,慕星黎被黎玄澈护在怀中,耳中还响着白泽未说完的“命劫,始……”。·9*5·t`x?t...c\o!m*
可下一秒,空间褶皱突然舒展,他们竟被抛到了一片虚无之境。
脚下是流动的星屑,远处悬浮着半透明的银色巨碑——正是方才碎裂的那座,此刻却完整如初,碑身流转着与白泽同源的灵光。
“逆命者。”白泽的声音自头顶压下,银白巨兽已不知何时立在虚空中,独角泛着幽蓝微光,“汝承九尾之血,可知其负何责?”
黎玄澈的狐尾在身后绷成直线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却没有贸然动作。
慕星黎能感觉到他灵力在体表流转成护罩,将她与外界的压力隔绝开。
她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臂,见他侧头看过来,眼底翻涌的暗色里有未说出口的担忧。
她对他笑了笑,那笑意从眼底漫开,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——是前世被囚时想都不敢想的鲜活。
“师尊,”她声音轻却清晰,“这是我的试炼。”
黎玄澈的喉结动了动,最终松开手臂退后半步,狐尾却仍虚虚拢在她身侧,像是随时会重新将她护入怀中。
慕星黎向前走了三步,与白泽隔着五步距离站定。
她能清晰看到巨兽瞳孔里流转的星图,每一粒星子都在共鸣她血脉里的震颤。
“我愿承血脉之力,亦愿负众生之命。”她仰头,声线稳如磐石。
前世被至亲背叛时的剧痛还在记忆里发烫,可此刻她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带着重生后的底气——那些被慕华安捅穿心口的夜晚,被锁在聚魂鼎里的百年,还有每次抬头看见黎玄澈为她挡下攻击时的心疼,此刻都成了支撑她的根。})幻}想?3?姬?¤′ {D更3#£新¤]最-¨全′1
白泽的银瞳骤然收缩,独角上的蓝光暴涨三寸。
慕星黎感觉有股无形的力量压在肩头,像是要将她的魂魄都掀开来看。
她咬着牙站定,掌心的神火自动腾起,金红交织的火焰在指尖跃动,反将那股力量灼得滋滋作响。
“好个‘负众生之命’。”白泽的声音里终于有了波动,它甩了甩头颅,银毛扫过虚空,“但见真心,方授真力。”
话音未落,它挥爪划开空间。
一道半透明的光幕“唰”地展开,映出的画面让慕星黎的呼吸陡然一滞——那是她最不愿回忆,却又最深刻的记忆。
前世的慕华安,道袍染血,淬毒的剑正捅进她心口。
他脸上的笑比淬毒的剑更冷:“你以为我养你十六年是为了什么?不过是要你这九尾血脉做药引。”
画面一转,她被锁在聚魂鼎里,魂魄被锁链抽离的痛意几乎要撕碎神识。
鼎外,凌霄仙尊把玩着她的本命玉牌,指尖漫不经心划过敏感的纹路:“九尾血脉果然纯,这样的魂魄,够我冲击大乘期了。”
慕星黎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血腥味在嘴里蔓延。
可下一幕画面让她的呼吸猛地一窒——雪地里,黎玄澈跪在焦土中,怀里抱着件染血的狐裘。o?第$¥÷一?看>*书#¤?网?!D `?3首?发(|
他的九条狐尾全断了,断口处还在渗血,眼角的泪结成冰碴,嘴里反复念着“玄妗”。
那是她前世的名字,被慕华安抹去的真名。
“够了!”黎玄澈突然低吼,狐尾猛地扫向光幕。
可那光幕像是某种幻境,他的狐尾穿透过去,只惊起一片涟漪。
慕星黎反手抓住他的手腕,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:“师尊,这是我的心镜。”
她望着光幕里那些让她痛彻心扉的画面,突然笑了。
前世的痛是真的,重生后的决绝是真的,每次看黎玄澈为她受伤时的心疼更是真的。
她闭目,神火从掌心腾起,化作金红两色的火舌舔向光幕。
“执念也好,怨恨也罢,”她的声音混着火焰的噼啪声,“若不能为我所用,便烧了吧。”
光幕剧烈震颤,那些画面被火舌舔过的地方开始崩解。
慕华安的脸扭曲成碎片,凌霄仙尊的笑声戛然而止,最后只剩下黎玄澈跪在雪地里的画面。
慕星黎睁开眼,指尖的神火骤然转蓝——那是她觉醒神族血脉后才有的本命神火。
“这一幕,我要留着。”她轻声说,“不是为了记恨,是为了记住,我要护着眼前人,不再让他跪在这里。”
蓝火舔过那幅画面,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