映出一点幽蓝——那点幽蓝越变越大，最后凝成了一道人形虚影。

虚影穿着件破碎的玄色道袍，半边脸烂成了白骨，另半张脸上却挂着诡异的笑：\"吾等......终将归来......\"

\"邪祟！\"黎玄澈掌心金光爆闪，那是神族镇压阴邪的净世诀。

虚影被金光击中的瞬间发出刺耳尖啸，化作缕缕黑烟钻进祭坛缝隙。

慕星黎趁机结印，指尖燃起赤色神火——那是她血脉觉醒后才有的九尾天火，专克阴秽之物。

\"封！\"她低喝一声，神火如游龙般窜出，在祭坛四周布下五道火墙，\"这不是普通的邪修残魂。\"她抹了把嘴角溢出的血，方才虚影说话时，她的识海像被重锤砸了一下，\"它的声音......像是直接钻进脑子里的。\"

黎玄澈取出一方玉盒，将祭坛上的苔藓刮了些进去：\"我在它身上感应到了时空乱流的气息。\"他将玉盒收进袖中时，目光扫过慕星黎发白的唇，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腕，\"你动用了本源灵力？\"

慕星黎摇头，却握紧了腰间的感应珠——方才虚影出现时，珠子突然剧烈震动，蓝光几乎要穿透她的手掌。

她望着祭坛上的图腾，前世的记忆突然翻涌：凌霄仙尊密室里，有幅画着九尾图腾的古卷，卷首写着\"混沌初开，九尾镇世\"。

难道......

\"必须回宗门。\"她突然抓住黎玄澈的手腕，\"我需要查千幻的古籍阁，关于上古神族镇压混沌的记载。\"

黎玄澈点头，狐尾再次缠上她的腰。

两人腾空而起时，慕星黎回头望了眼逐渐缩小的祭坛——雾气里，那道九尾图腾的纹路似乎动了动，九条尾巴像活了般，朝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摆了摆。

\"玄澈。\"她贴在他后背，声音轻得像叹息，\"感应珠刚才的震动......和我血脉里的警示，是同一种频率。\"

黎玄澈的身体微微一僵，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：\"我在。\"

夜色渐深，古林重归死寂。

祭坛中央的缝隙里，一缕黑烟缓缓爬出，顺着风势往东南方飘去。

而此刻的慕星黎与黎玄澈，正御空穿过最后一片山梁，完全没注意到，他们脚下的云层里，有双泛着幽蓝的眼睛，正死死盯着他们的背影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