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力支撑，它像被扎破的气球般剧烈扭曲，黑雾疯狂倒灌回裂隙深处，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。

慕星黎拽着黎玄澈后退数丈。

下一刻，裂缝\"轰\"地崩塌，炸起的气浪掀飞了周围的岩石。

等尘埃落定，谷底只剩焦土上未烧尽的符咒残渣，和几具焦黑的尸体。

黎玄澈抬手抹去她发间的尘灰，目光落在那名被制住的修士身上：\"清寂真人？\"

慕星黎望着焦土上残留的黑玉碎屑，唇角勾起冷嘲：\"前世他替凌霄仙尊做了不少脏事，没想到重生后还敢跳出来。\"她蹲下身，指尖挑起那修士的下巴，\"还有呢？

清寂真人给你们的黑玉里是什么？\"

修士浑身发抖：\"是...是混沌之气的种子。

他说只要裂缝打开，种子就会跟着黑雾扩散，让所有吸入的修士被混沌侵蚀，到时候...到时候...\"

\"到时候他们就能以除魔之名，收编各宗势力。\"慕星黎替他说完，眼神冷得能结冰。

她站起身，望着远处被气浪掀翻的老松，忽然顿住。

黎玄澈顺着她的目光望去——松树下的泥土里，半枚黑玉正泛着幽光。

他弯腰捡起，放在掌心。

黑玉表面的纹路与方才那枚如出一辙，但更精致，还刻着道极小的符印。

\"这是...\"慕星黎凑近细看，瞳孔骤缩，\"这符印我在凌霄仙尊的密室见过。\"

山风突然卷起一阵黑雾，从两人脚边掠过，钻进了裂开的松木缝隙里。

慕星黎望着那黑雾消失的方向，心口突然泛起钝痛。

她握紧黎玄澈的手，掌心的狐骨玉佩烫得几乎要灼伤皮肤。

\"星黎？\"黎玄澈察觉她的异样，关切地低头。

慕星黎摇了摇头，目光却始终凝着那道松缝。

她能感觉到，有什么东西正顺着黑雾的轨迹，向更远处的宗门蔓延。

\"玄澈。\"她轻声道，\"我们该回千幻了。\"

黎玄澈点头，狐尾卷住她的腰。

两人腾空而起时，慕星黎最后看了眼焦土上的黑玉碎屑。

风掀起她的衣摆，她听见自己心跳如擂——清寂真人不过是枚棋子，真正的棋手，还在更阴暗的角落，握着更大的棋盘。

而这一次，她不会再给对方任何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