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门三寸处顿住。

紧接着，一道低沉的声音从缝隙深处传来，像是无数人同时开口，又像是来自极远的山巅："欢迎来到真正的世界。"

话音未落，记忆回廊的石壁突然发出刺耳的呻吟。

慕星黎看见头顶的穹顶裂开蛛网纹，那些原本记载着九尾族千年历史的刻痕正在剥落，化作点点荧光被吸入那道缝隙。

黎玄澈猛地将她护在怀里，九尾狐尾展开如屏障，却见那些荧光穿过狐毛，像是根本没察觉到这方天地的阻碍。

"空间要崩塌了。"黎玄澈的声音闷在她发顶，"抓紧我。"

慕星黎环住他的腰，能清晰感觉到他后背的灵力正在疯狂流转。

可就在这时，那道缝隙突然大张，像是一张吞噬天地的巨口。

黑雾翻涌着灌进来，白璃消散前的话突然在耳边炸响："九尾血脉是守护时空秩序的钥匙......"

"轰——"

记忆回廊的穹顶彻底坍塌。

慕星黎眼前一黑，只来得及抓住黎玄澈腰间的玉牌。

在意识即将溃散的最后一刻，她听见那道声音再次响起，这次更近，更清晰，像是贴着她的耳膜："现在，该你见证......所有被掩盖的真相了。"

黑暗中，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滴在她手背上。是血？还是......

剧烈的空间震荡突然袭来，慕星黎眼前闪过无数碎片：破碎的镜界、染血的匕首、黎玄澈为她挡下淬心钉时苍白的脸......最后定格的，是那道从镜湖深处抬起的黑影——此刻，它的轮廓终于清晰了几分。

那是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