焰吞没。

慕星黎眼前一黑，踉跄着栽进黎玄澈怀里。

她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，能感觉到黎玄澈颤抖的手抚过她后颈，能闻到白璃阵法里冰晶融化的清冽。

\"阿黎？\"黎玄澈的声音带着哭腔，他的狐尾裹住她全身，将仅有的暖意都渡给她，\"阿黎，睁眼看看我。\"

慕星黎费力睁开眼。

她看见黎玄澈眼底的慌乱，看见白璃快步走来时震落的冰晶，看见自己掌心的金印已经黯淡，血契印记彻底消失——取而代之的，是一道淡金色的纹路，像极了九尾狐的尾尖。

\"我做到了。\"她扯出个虚弱的笑，喉间的甜腥终于涌了出来，染红黎玄澈的衣襟，\"但它带走了我一部分神魂...可能以后，我会忘很多事...\"

\"不会的。\"黎玄澈将她抱得更紧，眼泪砸在她发顶，\"我会帮你记着。

你重生前的痛，重生后的暖，你说过的每句话，我都记着。\"

白璃的手搭在她腕间。

他的指尖凉得像雪，却让慕星黎混沌的意识清醒几分：\"神魂虽损，但未伤根本。\"他收回手，将一枚冰晶塞进黎玄澈手里，\"这是极北冰原的千年寒晶，能温养神魂。\"

慕星黎正要道谢，忽然听见天际传来一声龙吟。

那声音像滚雷，震得玄铁殿堂的穹顶簌簌落灰；又像战鼓，敲得她血脉里的九尾之力隐隐发烫。

她抬头望向殿外，只见原本阴云密布的天空裂开一道金缝，有炽热的气息顺着裂缝涌进来，像远古巨龙的呼吸。

黎玄澈的狐耳陡然竖起。

他抱着慕星黎转身，紫眸里翻涌着复杂的光：\"是...龙族的气息。\"

白璃的青锋剑突然出鞘。

他望着天际那道金缝，冰晶在剑尖凝成龙形：\"难道当年神尊封印的，不止苍冥？\"

慕星黎望着那道金缝，忽然想起初代神尊说过的另一句话：\"命运之门从不会真正关闭。\"她摸了摸掌心的淡金纹路，虚弱地笑了：\"看来，故事还没结束。\"

话音未落，天际的金缝突然扩大。

一道金色流光破云而出，在半空划出炽烈的轨迹，朝着玄铁殿堂的方向急坠而来。

黎玄澈将慕星黎护在身后，狐尾上的银纹全部亮起；白璃的冰晶龙发出清鸣，剑尖直指天空。

而慕星黎望着那道流光，忽然觉得有些熟悉——像极了她血脉里，那缕从未被唤醒的，属于远古神族的召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