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问沈棠是怎么猜到她不打算动真格的。
沈棠嘴唇动了动,“说出来,怕是多有冒犯。”
情女哼了一声,不吃她这一套,“你若真是怕冒犯了神明,还敢带着魔踏入神迹?说吧。”
“是从,你说出堕掉魔种的方法开始。”
只有种下魔种的人,才能将其彻底毁掉。
这种本该掌握在魔族手中的秘密,姻缘神女如何得知?
自然不会是危言耸听,除非是真的见过,抑或真的体验过……
但沈棠没有这么说,她觉得不可能。
“只是觉得神女或许不是真的想要执行选择的结果,而是想看我们如何选择。”
沈棠这样说,意思显得委婉很多。
“你应该庆幸,你们做了正确的选择,不像他……”
情女不愿提起往事,而是把情丝缠还给了沈棠。
红线重回沈棠的手腕,透着丝丝凉意。
“你的勇气,我很喜欢,你有资格拥做情丝缠的主人,至于该怎么使用它,我想我刚才已经教过你了。”
柔软的红线蛰伏在沈棠的手腕,褪去了翻云覆雨的锋芒,藏起了千变万化。
但危急之间,情女使用的招式都深深印在了沈棠脑海里,她这种教学手段还真是别具一格。
沈棠拱手俯身行礼,这一句她是发自内心,“多谢神女赐教。但……”
“但我情丝缺损,始终无法与情丝缠做到契合成一体,不知神女可有修复的法子?”
沈棠的情丝断了,情女是知道的。
她抬手接到一丝合欢花瓣,捻在指尖,嗓音沉缓。
“凡人的情丝,就像这落花,断了就是断了,脱离本体,没有什么修复的法子。”
沈棠的心微沉,若是别人给她宣判了死刑,尚有回转的余地,但姻缘神开口了,也许就真的没有办法。
沈棠尽量把事情往好处想,至少保持这个状态,等过一阵和傅漆玄分开的时候,她也不会太难过了。
至于修行的事,以后慢慢再想办法就是了。
沈棠安慰好自己正想继续说,却不想情女又开口了。
“但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