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芙窈穿好衣服要走,裴尧年挂断电话:“你在酒店等我,我下班了跟你一起回去,看你爸妈怎么说。”
“他们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吗?”林芙窈有点不敢苟同。
裴尧年不由分说:“你在这等着就行了。”
林芙窈这些天又不用上班,就在酒店待着,直到下午,前台电话过来,通知续费。
她一算,一晚两千多,她可供不起,反正又没行李,赶紧退房。
林芙窈退完房,转身准备走人,一看,傻眼:阮烟霏不知道在后面站了多久。
阮烟霏暗示性地“咳咳”了两声。
林芙窈捂着发烫的脸就走。
阮烟霏追上来:“发财了,这么奢侈。”
林芙窈窘着:“裴尧年付的钱。”
“你们昨晚……?”阮烟霏笑得意味深长。
林芙窈觉得对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,声音略低地:“嗯。”
“办完事就这么拍屁股走人了?”阮烟霏这时候反正闲的,八卦个不停。
林芙窈索性就如实说了:“昨晚我爸妈来电话,知道他跟我在这……他叫我在这等着他下班……”
“你把房间退了哈?不然,你去我的临时休息间等裴尧年?”阮烟霏征询地问。
有酒店的工作人员过来:“阮调酒师,新总裁通知会议室开会,赶紧过去,迟到了扣薪水。”
“怎么不早点通知。”阮烟霏嘀咕。
林芙窈催促:“赶紧去吧,我到外面逛逛街,反正时间也快了。”
“好。”阮烟霏也没功夫跟她多说了。
阮烟霏到会议室,人差不多都已经到齐了,位置都被坐了,就剩主位旁边的位置。
她不想当显眼包,但总不能站着,只能过去那边坐了。
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连续响起,阮烟霏估摸着时间,下意识地看过去,钟冬霖正走进来,衣冠楚楚,金丝边眼镜镜片微微反了下光。
虽然已经提前得到了消息,但此时,看着钟冬霖改头换面,西装革履地出现在这里,阮烟霏还是稍稍觉得有些不适应。
他还是运动的装扮看着比较复合她的审美。
说起来,他那天带阮荇芷玩水上飞,还有点神似萧尘光。
或者,自己是生了臆想的毛病,萧尘光不在了,就去别人身上找萧尘光的影子。
她还在愣神间,钟冬霖已经走了过来。
其他人都站起来了,只有阮烟霏还沉浸在思绪里,毫无反应。
附近有人暗暗伸手捅了一下阮烟霏的胳膊,提醒。
她后知后觉,赶紧站起来。
“没事……大家请坐。”
钟冬霖脸上露出一抹亲和的笑容,抬手示意,举手投足开始有了领导风范。
阮烟霏矜持地坐下。
钟冬霖先是进行了自我介绍,说明自己是来接管这里的,然后,做了一些工作安排,对大家做了勉励。
宣布散会的时候,钟冬霖说了句:“阮调酒师留一下,资料补全一下。”
其他人都走了,就剩下阮烟霏和钟冬霖留在偌大的会议室。
“钟总,我有什么资料不齐全?”阮烟霏问。
对于钟冬霖这个人,前前后后见到他“几面”,她有些捉摸不透,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对待他合适,语气有些生硬。
钟冬霖抽出阮烟霏昨天填的表格:“这个需要完善。”
阮烟霏接过来,心想,这个让人事来进行就好,需要亲自劳动他大驾?
她看着上面的信息:“基本内容我已经写了,不需要特别详细吧?那已经涉及隐私了。”
“阮调酒师放心,这份资料只面对酒店内部,不会给你公布出去。我作为这里的新任总裁,首先,应该确切地了解每一个员工的具体情况。”
钟冬霖煞有介事地说。
他盯了盯阮烟霏因为习惯了,忘记摘掉,用来误导人自己婚姻状况的戒指:“既然你是离异,这枚戒指就不用一直戴着了。是吧,阮调酒师?”
阮烟霏被揭了短,脸色有点难堪,回呛:“你作为总裁,在工作上,我确实归你管,但我要不要戴着它,是我的私事,钟总似乎越俎代庖了。”
钟冬霖脸色僵了僵:“阮调酒师不要误会。我之所以提出这点,是出于领导对下属的关心。你这样会误导那些追求者,导致自己孤独终老。阮调酒师现在还是大好年华,不用如此封闭自己。”
“多谢钟总对下属如此关怀备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