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睁开眼睛,已是满室的烛火,天又黑了么?
季如玉跑哪儿去了?强撑起身子,见手边桌角上放着一碗粥,冒着雾白的热气,腹内正饿,便拿了来吃。
粥吃完,季如玉还没回来,一时又想去一趟茅房,少不得起床穿了衣服向外去。
有两间房亮着灯光。
一向怕黑,便顺着有光的地方,向茅房走去。
“走开!小心我让老大剥了你!”正是白天那黄衫的声音,含着尖锐从亮着的窗子传了出来。
“别高抬自己,你进过老大的眼么?”正是那大黄牙的声音,“嘿嘿,从今儿个开始,从了
你二爷,保管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!”
“滚开,我,我叫人了!”秋月声音含了些惊恐,却又强压着想显出镇定来。
“秋月,好秋月,识相点,老大正在秋橙的屋子里呢,我可是瞧的真真的!”大黄牙龌龊地奸笑着,“人家甜滋滋儿地正受享呢,我们也……”
“嗤——”有衣料撕破的声音,“吱呀——”也有木具的压迫声。
进去,还是不进去?管,还是不管?
忽然间有了一丝摇摆,这一位白天还嚣张地对我又打又骂呢。
叶木兰,你什么时候变的这样小气了?这可是关系到一个姑娘家的名节呢!
“通!”用尽力气,我踹开了这扇木门。
“谁?!”大黄牙声音明显有着几分惊慌。
“如玉大哥——快救我!”那黄衫叫秋月的,霎时带了哭腔。
烛光下,那长条形的木头桌面上,大黄牙仍将秋月死死压着,秋月衣衫被撕开,布料顺着桌沿搭了下来,裙、裤也被扒了下来,正泪眼丝丝地转过有些蓬乱的头,向门口望我。
“原来是嫂夫人啊,病好了,便来管闲事了么?”大黄牙抬起头来,并没要起身的样子。
“放开她,哪儿远滚哪儿去!”到底身子弱,声音有些飘。
“喊你一声嫂夫人,就当自己真是了啊!”大黄牙忽地起身,拉了拉不整的衣衫,“嘿嘿”一
声奸笑,“信不信今晚我连你一块儿上了?”
“呸!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!”用尽力气,我推倒门后的脸盆架,“哐啷”一响,连带着半盆水一下子摔向地面。
大黄牙一愣,随即怒了眼神,“人不大,脾气倒上来了,爷们今天就试试!”
秋月一看大黄牙离了长桌,急急忙忙拉好衣裤,奔到我身后。
“快去找季如玉!”我推了她一把,她急忙奔了出去!
——季如玉应该很快就会到了吧?
刚转身想跑出屋子,只觉肩膀一紧,疼痛袭来,大黄牙铁钳般的手攥上我的肩!
“瞧这水嫩的模样,怪不得季如玉上了眼,爷们今天也尝尝鲜!”大黄牙一边攥死我的肩向后拉,一边满嘴污言秽语乱吠,“有了你,还要秋月那丫头做什么?!”
“不要脸,王八蛋!”身子被他狠狠拉向长桌摁倒,脊背硌的一阵疼,骂出的话语格外无力!
“别跟老子装,也不过跟那几个骚娘们儿一样!瞧见季如玉就跟苍蝇盯上了破蛋,”大黄牙一行乱吠一行粗壮的身子便压了上来,“没试过,怎么就知道老子床上功夫不如他?!”
季如玉,怎么还不来?
用尽了力气,想挣开,但一时之间哪里挣的动?衣衫被这死猪撕破,这死猪竟全身压了上来,长条桌子“咯吱”“咯吱”响起,然后“扑通”一响,竟不堪重负四散了开去!
天啊,我的脊背,肯定划了不少道子吧?疼啊,再加上这头死猪的重压,一口气险些上不来!
缓了一缓,一口气顺上来,嗓子眼儿一甜,一口吐了出来,死猪脸上顿时一片嫣红!
“还长脾气是不是?”大黄牙抬起衣袖在脸上一擦,压下手来,死掐上我的脖子——脑子一片空茫,咳也咳不出来,此番命算是完了!
“扑通”巨响,我的身子一轻,这头死猪的重量瞬间移开!
“黄豹子,你还是人不是?!”季如玉一声厉喝,立在我旁边,那死猪竟是被季如玉一脚踹了
开去!
“季如玉,不过是仗着前任老大,我黄豹子给你几分面子,称了你一声老大!”黄豹子从地上缓缓起来,嘴角带着一缕红线,显见刚刚的一脚分量不轻,“惹怒了我,今晚上便剁了你!”
“好,黄豹子,今晚便到堂前比试,若输了你,没有二话,别说老大的位置,连我季如玉的命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