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才不要见他。”跟窝瀚的数次交锋,可是没讨着一丝便宜。
“为什么?你们以前认识?”眸子立时含了疑惑。
“认识不认识的,可由不得我说了算。”小声咕哝,若是自己可以选择,宁愿从来没见过这种魔头。
在他催促外加要挟下,不情不愿着了狐裘,跟着去了。
大厅外面,巴特用自己镶着貂毛的衣袖,为我扑下发上、衣衫上的雪粒。
见窝瀚手里正擎着冒热汽的奶茶,身侧立着一护卫正倾了身和他低语着什么。
窝瀚本来棱角分明的脸有了热汽的润泽,仿佛多了几分柔和。
当巴特轻轻为我拉下雪白风帽之时,窝瀚眸光一亮,然后脸色一僵,刚才的柔和早已不见,眼角眉稍俱含了冷意,几步跨到我跟前,一下拉了我的手臂,怒道,“你还真是阴魂不散,现在又来勾引六王了?”
“你放开!”我一扯衣袖,但没成功。
“窝瀚,你干什么?!”巴特推搡开窝瀚,一把揽了我,“她可是我的贵客,你放尊重一点!”
“六王爷,你别被她的样子骗了,前些天,就是她盗了我的整付药方,还差点害死我的阿紫!”窝瀚还要上前指责,巴特早揽了我往上位一坐,远离了窝瀚的客座。
“喂,窝瀚,你以为我想来这塞外苦寒之地么?你要真有本事,要么送我离开,要么现在就杀了我!”明摆着,有巴特罩着,窝瀚不能拿我怎样,再说他当初山路上拦截我和秦流云,差点害死我俩,秦流云到现在还不认识我呢,这个窝瀚倒能恶人先告状!
“别以为我不敢!你这祸水!”窝瀚忽地起身,回手拔了他身侧护卫的腰刀。
“窝瀚,够了!”巴特霎时眸子聚了冷气,“今天你来,我愿以兄弟之礼相待,他日我大婚之际,望你来喝杯喜酒。”——明显的“送客”之意。
“巴特!”我一惊,立起身,却又被巴特一把拽落到他怀里,被他紧搂于怀。
“要么你被他杀掉,
要么你就乖乖听话!”他咬着我的耳朵,低低威胁——两相权衡,还是坐下的好。
“巴特岂是你这妖女随便能叫的?”窝瀚扔了手里的腰刀,气呼呼坐下,转过脸去,显然不想看到巴特和我的“亲热”!
原来,巴特是这位六王爷的小名,只有近亲之人能叫,大名叫屠各,这是后话暂且不表。
“尼桑,吩咐下去,中午好好招待窝瀚将军!”巴特抬高声音向外吩咐,尼桑早应了是。
“哼!”窝瀚犹自不领情。
“窝瀚,你为保护你的女人,我为保护我的女人,算扯平,谁也不许生气了。”巴特一笑,雪光似是亮了一下,腰被他握的更紧。
“巴特,我要回屋。”抬了头,对着他的侧脸低低耳语——跟个阎王脸在一起吃饭,很可能会消化不良的。
“好好在屋里等我。”巴特脸一红,满眸星子般荡了几荡,松了手,帮我理好风帽,俯在我耳侧,又低语道,“去吧。”
我起身向外,对窝瀚恨恨的眼神,自动忽略不计。
“前线急报!”刚出屋门,扑面而来的风雪夹杂着一道番兵小校身影,差点撞到我身上。
“进来,讲!”窝瀚发话,语气似仍带了些许怒意。
那番兵抬头看了看我,方推门而入。
“中原兵马分四路向我边境集结。”番兵声音有些嘶哑。
“帅将是谁?”可以想象巴特微微蹙眉的样子。
“当是清河许清浣,因为,老将许智山于三天前秘密发丧,灵柩起运回京!”番兵回答利索。
“探子可否查到原因?”微顿,窝瀚发问。
“原因不详。”
“辛苦你了,你且去好生歇息,传我命令,命探子继续细心打探,一有消息,立即来报!”窝瀚沉声吩咐完,有两声“是”一同响起,我背过门前的青松,见窝瀚跟着的护卫和那报信小兵离去,便重新轻手轻脚来到门前。
“巴特,现在这动静是你想要的么?”
“想不到她真是公主,皇帝老儿竟动用三十万兵马?他疯了,想
跟我军硬拼不成?”巴特似是陷入思索。
“她也并不一定是公主,打紧的是,她这翡翠镂凤是从哪里来的,那皇帝竟如此重视?”窝瀚语带疑惑。
回到房内,竟再也静不下去。
翡翠镂凤是秦流云送的,那秦流云说是他娘留下的,那她娘又是谁?
唉,管她娘是谁做什么?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