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娶,都是再正常不过的,琉璃从不会争风吃醋。
于是琉璃说道:您是好意。只要四爷答应了,我是没有话说。”
许姨娘忙握住她的手道:好孩子,我只跟你说,你大概还不知道呢,先前我把这件事跟四爷说了几遍,他却只不当回事,很不耐烦呢。如果是你说给他,自然是不一样的。”
望着她有些殷切的眼神,琉璃勉qiáng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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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夜范垣又是子时过了才回来,正在洗漱,回头见琉璃身披一件长衫,正靠在chuáng边打量自己。
范垣擦了脸:你怎么这样大jīng神,什么时辰了还不快睡。”说着走过来,扶着琉璃肩头,轻轻地在她眉心亲了口。
琉璃因心中有事,只觉着一晚上都憋闷异常,睡得也很不安稳,方才听了门上动静,索性起来打量。这会儿见如此,便在他肩头轻轻地推了把。
范垣瞧出她眉峰微蹙,脸色发红,便问道:怎么了,是哪里不舒服?”
琉璃道:没什么……你内阁很忙?”
南……”话到了嘴边,却又打住,知道这些朝政等事跟琉璃说,只不过徒增她的烦恼罢了,范垣便只一笑道:还是那个老样子罢了。”
先前又说‘难’什么?”琉璃却错会了意。
范垣笑道:难以清闲而已。”
琉璃莞尔一笑。
范垣因为忙于公务,又在外头周旋了一整天,如今抱着娇妻,心神安泰,很快便有昏睡之意。
正半梦半醒里,忽然听琉璃道:我答应过儆儿,每个月要进宫陪他几日,你心里会不会不受用?”
那睡意像是给惊醒了的蝴蝶,扑楞着翅膀飞舞而去。
范垣果然敛了笑,半晌才说道:这也是没有法子,谁叫那个孩子……”说到这里,就哼了声。
范垣自己其实也知道,先前宫里那一场,着实惊险的很。
而范垣并没有跟琉璃坦白的是,他私底下也做足了最坏的准备,如果朱儆真的怒发冲冠冲动行事,他当然也绝不会乖乖地坐以待毙。
幸而,寝殿内母子们抱头的那一场痛哭,把小皇帝的心结给解开了。只是却又要求琉璃每月必进宫住上几天……这一举动,对朝野臣民来说自是有些惊世骇俗”,但对一个渴望守着母亲的孩子来说,却是最起码的愿望跟请求了。
而且对于朱儆这种脾性的孩子来说,这也是最大的让步跟妥协了。
琉璃伏在范垣胸口,心怦怦而跳。
范垣察觉她的心跳的很急,只当她是为了朱儆忧心,便道:这样晚了还想他,仗着你身子好些了?快些睡。”
琉璃低头望着他鲜明的五官,以及那眉目间的温润,突然想到或许别的女子也会跟自己一样,这般近而亲昵地打量他,心就像是给人一把揪住了,要拧出些苦水。
悄悄唤道:师兄……”
嗯。”范垣的手搭在她的腰间。
你、你……”琉璃张口结舌,难以启齿。
怎么了?”范垣察觉异样,微闭的双眼睁开,望着琉璃肃然道:你不要告诉我,你还要多陪他几天。”
琉璃望着他紧锁的浓眉,噗地一笑,又忙敛了笑:跟儆儿没关系。”
只要不是跟朱儆有关的,就不是大事。范垣放松下来:没关系?那是什么事?”
我去陪儆儿……你一个人孤单不孤单?”
什么话,不是还有明澈吗。”
那假如明澈也进宫呢。”
……又不是不回来。”范垣皱眉道,总说这些扫兴的话gān什么?”
琉璃骑虎难下,终于艰难地说道:那你想不想……比如、纳妾?”
纳……”范垣无法置信,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