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芳树微微苦笑道:姐姐怎么忘了,当初忠靖侯府曾向着我们那府里求过亲,求的可正是现在的首辅夫人,谁知后来是我嫁了,所以我到底觉着有些抹不开。”
张氏不以为然:我当是怎么样,原来是这个,亏得你心细,这有什么了不得的,男婚女嫁,不过是各有姻缘,谁能保得准一说就成的,总要挑挑拣拣看顺了眼再说。”
芳树点头叹道:我却是羡慕姐姐跟郑侍郎,你们两个却是天作之合,毫无波折的就成连理了。”
张氏矜持一笑。
范芳树瞥见她的笑,也笑道:可见先前那些流言都不是真的。”
张氏诧异,忙问:什么流言?”
芳树抬手捂着嘴:没什么,我一时胡说罢了。”
张氏瞧着蹊跷,便道:我们两个又不比别人,难道你还有什么避讳我的话不成?你要是听见什么,须得立刻告诉我才是,除非你是假意跟我jiāo好。”
芳树见她如此说,才面带苦色地说道:其实真的没有什么,只不过我当初在范家的时候……隐隐听过几句胡话,好像是我们老夫人有意要把纯儿许配给郑家……”
张氏心头一震,面上却笑道:真有此事?我怎么一点风也没听见。”
芳树道:我也听不太真,只是当时我那二姐姐跟纯儿很好,隐约跟我说过几句,说是温家好像都同意了,不知怎么后来竟然换成了我们四叔。”
张氏听着有些恍惚,忙问道:郑家该不知情吧?”
芳树道:这个我就不知道了,只是那会子郑侍郎跟温家哥哥jiāo从甚密,也常常去探望纯儿,纯儿的病还是郑侍郎费心带御医去调理的呢,我们还以为两家都有了意思,那件亲事可成呢,谁知……咳,怎么又说起这些陈年旧事了,罢了罢了,都是过去的老huáng历了,现在大家各有所归,就不说了。”
张氏默默地瞅了芳树片刻,才也点了点头。
正李氏出来招呼大家,又抱了小沛儒出来,大家看了一会儿,芳树道:这孩子生得实在是很好,听说名字还是内阁徐阁老亲自给起的,实在是画龙点睛,将来也一定大有出息。”
大家纷纷夸赞,又说笑起来。
李诗遥因知道芳树跟张氏跟别人不同,又听芳树如此捧场,便对两人也格外殷勤些。
范芳树道:表嫂不必见外,都是自己人,不用招呼,我们自己随意就是了。”
李诗遥笑道:今儿得亏亲戚们赏脸,都是自家人,千万不要拘束,多喝两杯才好。”
李夫人在旁笑道:小侯爷跟我们姑爷前后脚成的亲,可有喜讯了?”
芳树一怔,继而含羞摇头。
李夫人打量着她的光景,试着问道:怕是有了还瞒着没说呢?”
温姨妈在旁听见了,便也笑说道:他们年轻夫妻,正是恩恩爱爱的时候,说有也是极快的。”
芳树红了脸,笑说道:怎么您老人家也来打趣我们。”
温姨妈笑道:我也替你着急呢,快些也生个大胖小子,让我抱一抱才好。”
众女眷轰然取笑,张氏在旁,听到这里却如坐针毡,脸色也有些不大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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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女眷在里头喜乐之时,温家外间厅堂里,养谦正跟郑宰思苏清晓等喝酒。
苏小侯爷便问道:今儿也是范家女孩子的百岁,我以为你们是合在一块儿办,怎么偏竟分开了?”
养谦本心也是想去的,不看在范垣面上,也是为着琉璃跟他的小外甥女儿。
只不过既然听了李氏的话决定了,只得笑道:虽然一块儿热闹,但毕竟四爷那边应酬多人面广,我们若再去了,更加乱糟糟的了,对他们对我们都有些不方便,索性各过各的。”
郑宰思笑道:你虽然是好意,可留心纯儿不高兴。”
养谦道:纯儿不是那种多心的,我先前也早跟她说明白了,她自然体谅明白。”
苏清晓闻言默默,郑宰思又笑道:纯儿当然不会拿你的错,只是我开玩笑罢了。”说到这里,一声长叹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