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突然张手,竟将琉璃拥入怀中。
琉璃耳畔轰鸣,又嗅到郑宰思身上的酒气把人熏得窒息,忙叫:郑大人!你gān什么!”
幸而郑宰思很快松开了手,琉璃忙撇开他后退一步。
吓到纯儿了?”郑宰思对上她有些警惕的眼神,调侃似的笑道:跟方才看见的一样么?”
琉璃见他又有玩笑之意,惊恼jiāo加:郑大人,你、你这玩笑开的太过啦。”
郑宰思却满不在乎似的指了指自己的额头,笑道:谁叫我喝醉了呢,我若是醉了,便会见人就抱的,怎么你哥哥没告诉你么?”
琉璃横他一眼:我今儿才知道,以后记住,等您醉了的时候躲远点就是了。”
郑宰思仰头,哈哈大笑起来。
琉璃心里虽疑惑他跟芳树,却又不好贸然相问,一时默然。
又仿佛见他没什么大碍,便打算要走。
郑宰思笑了会儿,却叹了口气:纯儿。”
琉璃问道:gān什么?”
郑宰思满面苦色:我的头疼的像是要裂开一样,你能不能帮我揉一揉?”
琉璃一呆。
郑宰思背靠着廊柱,斜睨着她,眼尾微红,也不笑。
琉璃心头微跳,略觉古怪,但一想他喝醉了的人,自然是胡言乱语的,就说道:你再忍一会,待会儿人来了,叫他们煮点醒酒汤,好好地睡一觉就行了。”
郑宰思突然以手掩面,放声大笑,似乎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地,道:我不过是说笑的,你怎么又当了真了,真是个单纯的傻丫头。”
琉璃双眼圆睁,只觉匪夷所思:你、你这人简直……不可理喻!”
看着他诡计得逞似的得意,转身就走。
郑宰思也不拦阻。
只是在琉璃快步将要出门的时候,身后郑宰思唤道:喂!”
琉璃置若罔闻,郑宰思又喂”了声,却并不叫她的名字。
眼见走到了门口,郑宰思道:狠心绝情的臭丫头!”
琉璃听到这里,蓦地止步回头,向着郑宰思扮了个鬼脸,才提了裙子,轻快地跳出门槛去了。
***
琉璃离开院子,放慢脚步往前,心中想着郑宰思方才种种反常。
低着头正走,却听到轻微脚步声响,抬头看去,却见迎面匆匆地来了一人,竟然是今儿本缺席的范垣。
琉璃一看他,惊喜jiāo加:师兄!”提着裙摆跑了两步,迎上前去。
范垣握住她肩头,脸上却毫无喜色,反而有一抹肃然冷峻:你方才gān什么去了?”
郑侍郎醉了,他……”话未说完,肩头一疼,琉璃叫道,师兄?”
范垣拧眉:我不是告诉过你,别跟他单独一块儿么?”
琉璃这才想起来上次答应他的,略有些心虚,忙辩解道:不是单独,是跟彩丝一块儿遇见的。”
范垣冷着脸,突然俯身。
琉璃吓了一跳:gān什么?”这会子想到的,竟是先前所见的郑宰思跟范芳树的情形。
谁知却是多心了,范垣并无别的企图,只是在她脸颈边轻轻一闻:哪里来的酒气?”
琉璃道:我没喝酒。”
范垣眼神不善:没喝酒那是哪里来的酒气?”
琉璃举起衣袖嗅了嗅,仿佛稍微有点酒气,但不太明显,便笑道:许是哪里不小心碰到了的。有什么要紧,你的鼻子怎么这么尖。”说到鼻子尖,不免想起了圆儿,待要打趣,可看着范垣的神色,却委实不敢多说。
此时范垣的神情,却不像是有什么要紧”,反而越发yīn云密布,甚至隐隐有些雷霆震怒。
琉璃知道他又生气了,忙收了玩笑之心,只陪笑道:回头我换一身衣裳就是了,我真没喝,不信回头你问彩丝。”
范垣冷道:这是外头的烈酒的味道,你若喝上一口也就醉死了,难道我不知道?”
琉璃听了这句,陡然间才明白自己身上的酒气是哪里来的,只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