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色中,傅清明的脸色少了几分冷峻,却仍然是那样地让人猜不透,在以前,阿绯都不喜欢看着他,但是现在,她忽然发现自己其实是爱极了这张脸,爱极了这个人的,可是当看着他的时候却又觉得心里有些忐忑,像是等待着什么判定。
——原来爱一个人的滋味是这样,不仅仅会有欢悦,还有因为患得患失而有的小小地悲伤。
遥遥地,泰沙大叔的歌声里似乎也有淡淡地忧伤在飘dàng,他跟安吉利大婶在合唱的一定是首情歌,分明是这样的缠~绵悱恻,可是却偏又带着这样挥之不去的感伤,痛苦跟喜悦伴随,但是让人欢喜快活的喜悦,却让人忽略了那点缀其中的小小地若有若无地感伤,或许,悲欣jiāo集,甘苦同路,这就是爱着的感觉吗?
傅清明听着歌声传来,他的目光之中,有波澜涌动,却仍静静地看着她:不是说……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也没什么?”
阿绯呆了呆,傻傻地说:当然最好还是不要。”
傅清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:这么快就反悔了?叫我怎么相信你?除非……”
除非什么?”她着急地问,像是要一头栽进蜘蛛网的属于他的小猎物,却如此迫不及待,如此无畏地。
除非你答应我……”他靠过来,吻过她的嘴,吻住她的耳垂,呢喃低语。
你、你……”阿绯听见了,却羞红了脸,又惊讶,语无伦次,可、你不是忘记了吗……你……傅清明你是不是骗我?”最终她后知后觉地叫起来。
傅清明笑:现在知道是不是晚了点?”
我、我……你放我下来!”阿绯叫起来,抬手打他的肩膀,但是手高高地举起,却又轻轻地落下,她还是不舍得。
原来失而复得的滋味是这样,他以前尝过的,现在她也知道了。
失而复得,失而复得,幸好。
傅清明索性将她往上一抱,粗鲁地直接把人扛上肩头,阿绯头朝下被他像是扛着沙包似的,头发晃来晃去,她竭力抬头:你、你gān什么?”
既然承认了我是你的相公,又答应了我……现在当然要带我的娘子回家睡觉了。”他大大咧咧地说,他忍了太久了,要bī出这个人的真心话,要让她低下她倔qiáng的小脑袋还真是不容易。
他心中那一点点不甘,其实是很容易抹平的。
但是,要消除他积攒了许久的欲~火,却不是件容易的事了。
阿绯像是预感到了什么,打了个哆嗦,手脚并用竭力挣扎起来,试图从他身上离开:傅清明,不、不行……只有那个不行!”
夜色之中,传来他极大的笑声。
他踏过雪路,回到屋里,将人扔到chuáng上,阿绯有些发抖:傅、傅清明……我、我没有洗澡!”忽然之间找到一个拙劣的借口。
傅清明挑挑眉:我不在意。”说着,就打量阿绯的一身红裙,这一身,倒像是dòng房花烛。”
阿绯大叫一声,却被他抱回来:刚刚在外面说的那么动听,现在就反悔了?女人的话果然不能听,或者,你是想让我去找别人?”
阿绯本正在挣扎,听了这句,却静下来,傅清明有些后悔,差点要咬自己的舌头:我、我不是真的有这个意思,我跟嘉丝蜜其实……”
不许去找别人!”她却忽然转过身来,用力地又搂住他的脖子,用一种十分依恋的姿势:不许去……只许是我。”
傅清明心头一动,不知为何,一颗心忽然间就变得很软。
阿绯……”他叹了声,抬手拂了拂她额前的头发,我不会去找别人的,你知道,我心里只有一个人,除了她,其他的人都进不去。”
阿绯眼睛讪闪闪地,因为他一句玩笑话,她的泪又情不自禁地浮出